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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在生命禁区里的诗意

时间:2021-05-08 10:51:12    来源:作家天地 大字体 小字体 扫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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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甲伟,男,1975年4月出生,山东莘县人,中共党员,中国农业科学院研究生院农业经济管理专业毕业,研究生学历,管理学硕士。曾任安徽省当涂县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现任阿里地区司法处党组书记。


图为曹甲伟(右一)任普兰县委副书记期间走访慰问藏族群众。曹甲伟,男,1975年4月出生,山东莘县人,中共党员,中国农业科学院研究生院农业经济管理专业毕业,研究生学历,管理学硕士。曾任安徽省当涂县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现任阿里地区司法处党组书记。


流淌在生命禁区里的诗意
——感悟曹甲伟其人其诗

作者 | 王建平

八月下旬,根据县委的安排,我们一行八人赴阿里地区看望甲伟同志并慰问藏族同胞。这趟艰苦的旅程让我感受到生命禁区的威厉,也让我对甲伟有了更深的了解。

算起来,从温婉的江南到冷寂的雪域,甲伟赴藏工作已经有三年了。在阿里机场见到甲伟的第一眼,我就从他脸上的“ 高原红” 看出他与那片土地的默契。

在从机场去普兰县的车上,异域的风光扑面而来:雪山迤逦,白云缱绻,经幡摇曳,牛羊悠然……冈仁波齐神山虚幻缥缈,玛旁雍措圣湖波诡云谲……

然而,苍茫的天地间却很少见到人的踪迹,我这才意识到,这些看上去美轮美奂的场景其实是挑战人类生存极限的酷境。作家杜文娟在她的《阿里阿里》中写道:阿里是一个需要仰望和叩拜的地方,只有身临其境,将身体和心灵都融入正午的骄阳,午夜的寒光,荒漠的辽远,死亡的威胁,才能真正理解什么叫生命禁区。我开始体味到甲伟在他《阿里之冬》中所描述的“ 高原雪山雪又长、半世沧桑满面霜” 的意境。普兰县县长曲次诙谐地说,阿里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冬季,另一个“ 大约是冬季” 。这个“七五”后的藏族汉子脸上刻满了沧桑,看上去有五十好几,但他忙碌的身影依然充满活力。阿里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老去的地方,也是一个能让青春留下不老记忆的地方。

普兰是甲伟赴藏工作的第一站,他对那儿的一草一木充满了感情,我们可以从他的诗作《普兰普兰》中略见一斑。在普兰工作期间,他和许多藏族同胞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有一次,他协助一户困难牧民转场(牧场季节性转移),一走就是好几天。等他把牧民的生产生活安顿好以后,人瘦了一大圈。也正是从那次行程开始,他走进了阿里的深处,走进了藏族牧民心灵的深处。及至甲伟调到阿里地区司法处工作,仍然有当地的牧民经常打电话问候他,他们不会说汉语,打电话的时候时常有自家的小孩在一旁帮着翻译。

阿里的“ 遥不可及” 和“ 高不可攀” (平均海拔在5000 米以上)让在这里工作的同志付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艰辛,除了要经受自然环境的压力,他们还要经受思乡和思念亲人的困扰,有时候,孤独会如影随形地伴着他们。事实上,即便是本土的干部,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也不是很多。但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挤压并没有消弭他们身上的血性,他们依然在那片雪域高原奋发有为的耕耘着,他们就像阿里的生命树红柳一样,扎根大地,傲雪凌霜,给那片苍凉的土地带来希冀。我们从甲伟的《进藏汉子》中感受到一种大气磅礴的豪迈和坚韧:当高原红布满脸颊,青丝变成白发,我们情愿把生命风干成高原上的一粒细沙。

徜徉在中国古代浩瀚的诗歌海洋中,我们会发现一个很大的遗憾——几乎很少有描写这片壮美高原的诗歌。即便像李白那样仗剑云游的大诗人,也只能停留在对“ 蜀道难” 的嗟叹中。因为这里的诗,需要用生命来书写。

我是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甲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偶作诗词以抒怀胸臆,这种浪漫主义情怀在如此严酷的环境里显得弥足珍贵。甲伟的文字就像孔雀河(普兰境内主流)那样澄澈流畅,它流淌出一种生命禁区里的诗意,它带着生命的温度弥散在广袤寂寥的雪域高原……

但愿这份浓烈的诗意能够滋养更多的心田。

作者简介:王建平,安徽当涂县政协副主席,党组成员,县委统战部部长。

附:曹甲伟诗作《普兰普兰(外一首)》

高大的山
渺小的我
悠敞的路
晴蓝的天
繁忙的转经筒嗡嗡作响
飞扬上天的是心头的经幡
清风 在寻觅
听经的那片青草
忘记了季节
陶醉于天地之间
勤劳的太阳
如此眷恋着雪域高原
长长的白昼
长长的光线
依旧 照不化
岗仁波齐雪如白发
思想万年
只恋 天上的云朵
那缥缈的美
和不曾重复的变幻
从不低头 顾盼
少女玛旁雍措仰慕的容颜
那一汪望穿秋水的碧蓝
隐藏着怎样
怎样的幽怨
所以
再近的距离
也只能止步不前
再激荡的心
也只能扼腕长叹
注:岗仁波齐神山,山顶常年积雪,传说与玛旁雍措圣湖是一对恋人。

进藏汉子

哪一个进藏汉子
没有满怀的悲壮
哪一个进藏汉子

没有满腹的柔肠
哪一个进藏汉子
不饱含着舍身取义的凄凉
哪一个进藏汉子
不背负着撕心裂肺的志向
进藏不是为朝圣喜马拉雅
进藏不是为欣赏风景如画
进藏不是为享受高官厚禄
进藏不是为渴求扬名浮华
进藏是追逐心里的中国梦
让红旗插遍雪域哨卡
进藏是追求团结的民族情
让哈达见证笑靥如花
进藏吧 踏着前辈的足迹
进藏吧 擦干脸上的泪花
进藏吧 怀着钢铁般的壮志
进藏吧 筑起民族团结的大厦
进藏吧 尽管一路上风雪交加
进藏吧 尽管一路上跌爬滚打
进藏吧 尽管一路上氧少于沙
进藏吧 尽管一路上国大于家
进藏吧 再不免父母牵挂
进藏吧 再不能儿女膝下
进藏吧 再不见故乡烟云
进藏吧 再不陪娇妻赏花
坚信我们并不孤独
前赴后继才能无敌天下
坚信我们并不脆弱
踏石留印才能无愧芳华
当高原红布满脸颊
青丝变成白发
我们 情愿
把生命
风干成
高原上的
一粒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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