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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吃过的家常菜里,要让我说出自己最喜欢的一种美味,非炒鸡蛋莫属。
能满足我这个需求的高手有两位,一个是我的姥爷,一个是我的老伴。
少年时,姥爷的炒菜技艺特棒,更让我佩服的是他的拿手绝活——炒鸡蛋,好吃的一塌糊涂。我每每享用后,会禁不住说,好吃,真好吃。姥爷那红通通的脸上,显出浅浅的笑意道,炒鸡蛋,没窍门,要好吃,多放油。
炒鸡蛋,多放油。几乎成了姥爷的一句口头禅。在那个买布要布票、吃粮有定量、打油收油票的物质极端匮乏的日子里,多放油,也许是一句极具时代痕迹的标志。放多少油才能做出好吃的炒鸡蛋来,我不关心。只要我吃着好吃,我就说好吃。
成家后,时光流逝,把妻子升格为老伴。老伴的炒鸡蛋技能也越来越拿手,咸淡正好,色泽艳鲜,合适松软,咀嚼慢咽,满口留香,真是享受。
非常遗憾,我生活中的这两位厨房大师的炒鸡蛋,竟然不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鸡蛋。何有此言?细听端详。
窃以为,最好吃乃至可称人间美味的炒鸡蛋有过两次。其中一位,至今我也不知道做的炒鸡蛋的大师傅是谁。
要不,咱先说这一次吧。那是我小学五年级时,有幸得到选拔,去县城参加青少年乒乓球运动会。在县体育馆比赛,去县一中吃饭。两地相距半里路左右。吃饭好像没饭桌,按分好的名单,各自一组,围蹲在食堂院里的空地上吃。这,并不影响我们大快朵颐的食欲。尤其是中午的那顿炒鸡蛋,更是盖了帽了。它,鲜亮亮,黄澄澄,一大块、一大块,肥硕体胖,傻是养眼,或洋葱相伴、要么冬瓜为友、有时和西红柿牵手。把小盆撑得丰丰盈盈,满满当当,离着老远,就香气四溢,闻之口水欲出。一吃,好家伙,从没记得吃过这么好吃的炒鸡蛋。毫不夸张地说,那是我有记忆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鸡蛋。不由心里挺感谢那位手艺超群的大师傅。不光我说那炒鸡蛋好吃,我的小伙伴吃了都说好吃。那年我12岁。
回家给姥爷显摆,姥爷一听就笑,那笑里似乎意味深长。还说,傻小子,真是傻小子。尽管姥爷有一次也把鸡蛋炒成大块头。我吃着却没吃出人家那炒鸡蛋的那味道。不过后来有一次是可以跟它相媲美的。
那是2021年6月10日至8月初的一段时间。我心脏、胃部等领地故障频发,先后三次与手术床“亲密接触”,在省城,我断续住了42天院。其间,我竟然吃上了梦寐以求的炒鸡蛋。尽管它千呼万呼始出来。那好吃的味道好长时间让我想兹念兹。
是老伴请一位在医院附近打扫卫生的大嫂在自家里给炒的。我至今仍在心里暗暗感谢那位好心的善良大嫂。
住院天天吃食堂的菜,吃木了。虽说常有小灶服务员到病房来订些特别的菜,像炖鲤鱼、闷鸡块、还有油闷虾、以及熏猪蹄之类的“高档”菜,老伴也毫不手软的为我订过。但我因为胃口难开,食欲藏匿,这些看似高档的菜还是被我吃得兴致减半,味道索然。它们永远无法代替我日思夜想最喜欢吃的炒鸡蛋。当然,我知道在那里想吃到炒鸡蛋只能是种奢望、梦想、憧憬。我懒得说,也不好意思说。
知我者,老伴也。我虽不说,老伴早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也一直在寻找让我实现愿望的机会。
那天,老伴又去食堂买饭,专门去的早了会儿,趁空去伙房附近周围转转。那是一片出租房。有人正在院子里忙活饭。老伴过去瞧了瞧。恰巧看到了正在做饭的一位大嫂(后来知道大嫂姓罗)。就过去和她搭讪商量,问能不能麻烦她给患者做个炒鸡蛋。罗大嫂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罗大嫂拿出自家的几个鸡蛋,炒了。执意只收五块钱。
老伴给我用饭盒盛了捧回病房,笑眯眯地慢慢打开饭盒,我涣散懒慢地坐起,无精打采的往饭盒瞥一眼,眼前猛然一亮,刀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连做梦都想着盼着却无法见到的炒鸡蛋,此时此刻,竟然就在我面前调皮的向我发出邀请:“欢迎品尝“。我眼神聚光,拿筷子的手有点拿不稳当了,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小块炒鸡蛋,放进嘴里,轻轻地、慢慢地咀嚼起来,霎时,久违的味道,立马充盈着饥渴的味蕾,旋即扩散全身。这炒鸡蛋忒好吃,竟让我的病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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